第二章 国老门下(1 / 2)
剑士庸老叔回到家中刚刚端起碗筷扒拉了两口米饭就被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打断了回过头来看时却是自家妻子正在厨下哭泣。
老父和娘亲都在桌上用饭这是哭给谁看?
庸老叔喝道:“哭什么?还让人吃饭么?”
一声爆喝将啼哭声制止。哭声断了桌上的老父却沉下脸来“啪”的一声将碗筷墩在桌上:“你凶什么?”
庸老叔不明所以挠了挠头:“不是爹儿子刚从国老府上回来多少大事正闹得头疼听不得旁人哭心烦”
老妇叹了口气:“别怨你女人是为娘身子骨不爽利去庸仁堂求取灵丹没求来你女人陪着受了委屈。”
庸老叔霍然起身:“庸仁堂给娘气受了?我去找他们!”
老父喝道:“坐下!你去找他们作甚?斗剑?挑了庸仁堂?”
庸老叔喘着粗气极不情愿的坐回来:“挑了他又待怎样?”
老妇道:“儿啊说起来也不怪人家庸仁堂人家也不是不给诊治是娘听了些闲话没敢上门”
“闲话?”庸老叔再次跳脚了:“我家是庸国百年的士家他一个外来户敢对娘亲说什么闲话?我非挑了他们不可!”
厨下的女人再也忍耐不住冲了进来:“挑了?挑了以后呢?娘的病谁看?”
庸老叔道:“上庸不是只有一个丹师”
女人叫道:“那三位?要能看早就看好了!娘的腿疼刚刚缓解申丹师旬前还说要每旬去他那里看一次这下可好你说怎么办”
庸老叔反手一巴掌扇得女人一个趔趄捂着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边刚扇完一巴掌那边老父就给了庸老叔一巴掌:“混账!”
女人哭道:“你知道街坊怎么说?街坊都说咱们家要把庸仁堂从城里轰走要把申丹师送给楚人!这是不是你要做的事?”
庸老叔叹道:“咱家在国老门下为士这都多少年了?国老要做的事咱们能不遵从?”
老父点头道:“你做的没错为士该当忠义这是本分。但也不要怪你女人委屈更不怪街坊们指着脊梁骨骂咱家至于你娘就更没错了咱们要把人赶走难道还能厚颜无耻的上门求医问丹?天下没这个道理!”
庸老叔怔怔良久:“可娘的腿疾”他可是知道每逢阴雨娘亲都会疼得死去活来本来这个月已经好转得多了如今求不来丹药今后不是还得如此?
老妇道:“儿啊娘的腿症不打紧咱不去看了还是你的大事要紧。”
女人大哭:“庸仁堂好端端的国老为什么要把人赶走?他家不缺丹药不缺高人诊治可别人呢?今后咱家还怎么见街坊?”
庸老叔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随国老要做的是扶保下一位庸国国君的大事自己并没有赶走庸仁堂的意思。可明白人都清楚公子成双一旦继位势必要将申丹师解送楚国军前这与赶走庸仁堂有什么区别呢?
一顿没有滋味的饭在愁云惨淡中吃完庸老叔继续前往国老府最近风声十分紧张除了每天晚饭时归家看一看、吃顿饭外他们这些门客都要在国老府坐守随时等候国老的命令。
国老是掌管国人事务的大臣位列中大夫有门客十二人庸老叔只是其中之一。事实上国老挑选门客是非常严苛的只有庸氏子弟才有资格入选他们也被称为国人中的国人。
进入国老府后庸老叔直入正堂见众门客已经到了大半于是整了整衣襟将长剑解于膝前双手摁于膝上目不斜视于自己席上就坐。能入国老府正堂就坐这是庸老叔一直引以自傲之事这个坐姿刚开始可能觉得枯燥但习惯了以后却能调息养神是个修行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