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渣攻之子,很软萌(2 / 2)
两人回到门口的时候,房内的打斗已经停下。江远仕挨了一顿乱拳,脸上鼻血横流,嘴角挂着血丝,头发凌乱。孟之林也没比他好多少,不过那家伙胆小,整个人缩在地上,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两人都没穿衣服,即使挨了一顿拳脚,身上满是鞋印泥印,也有碍观瞻。柳嫣然为了自己眼睛舒服,示意阿贵把刚刚混乱中被扔地上的棉被丢那两人身上。
江远仕有了遮羞布,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以为柳嫣然之前只是给他个下马威,有和好的意思。为了能让柳嫣然消气,他把也缩进被子底下的孟之林推出,自己一人裹着被子,跟柳嫣然讨饶:“嫣然,我之前喝醉了,以为他是你,不小心着了这家伙的道,才会做了错事。你我夫妻一场,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十多年来,我何曾花眠柳宿。”
......在场人都被江远仕的厚颜无耻惊,明明清醒的很,怎么就把男人当女人了?就是喝醉也没听说过有人把男人当女人的啊!何况十多年的夫妻。
孟之林身体瘦弱,没江远仕强壮耐打,被赶出被铺底下就已经心凉,没想到自己为对方牺牲,当了十多年见不得光情人,还会被对方把错误都推到自己头上。平时教书念书,他嘴巴利索,可面对江远仕,他嘴巴一直很笨,抖着唇张了半天口,也就是:“你---你---你无耻!”
柳嫣然看他们窝里斗,看得舒服,也不搭腔。她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兰芝刚刚奉上的茶,慢条斯理的品着。如果不是地上这两人,给自己带来了耻辱,说不定她还能吃着果仁,当地上两人在唱小曲,鼓个掌。
不过她现在心情也不错,因为她发现儿子偷偷回来了。虽然觉得孩子不听话让她有点头疼,但她心里也有一丝得意。儿子会回来,又没阻止自己,自然是心向着自己,而不为了地上那两个渣滓求情。反正她赶儿子出去,只是为了面上不让儿子被人诟病品行问题,只要偷偷来,没有证据,谁都不能说她儿子有错。
江远仕对孟之林多了解,这家伙一着急就说不清楚。他乘胜追击,就是要堵了孟之林的话头:“我怎么无耻!要不是你在酒里下药,我能中你的暗算。卑鄙小人,枉我看在长生的面子上,一直对你敬重万分,哪知道你是如此下贱。”
孟之林当年和江远仕差点被饿死,自认为能理解江远仕对富贵的追求,所以在江远仕要入赘柳家时保持沉默,之后又忍气吞声继续做那无名夫妻。只是他以前只知道江远仕贪图荣华富贵,对别人冷心绝情,哪能想到有一天对自己也如此。难道自己做小伏低被对方压,是下贱?
他脸色苍白的低垂下头,不敢看周围众人脸色,只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特别是一点遮羞布都没有,他几乎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幸好他瞄到床边有件掉落在地的外袍,忙爬过去扯。即使上面有很多鞋印,现在也是他唯一能拿到的遮羞布。
他怕有人阻拦,爬得特别快。即使要被人打一顿,他也认了,他不想再这样赤/裸裸的被人围观。
在场没有一个人想看他的“豪迈”。护卫们喜欢女人又不喜欢男人,最厌恶白斩鸡似的男子。在场唯一的两位女性,更是非礼勿视,几乎不拿正眼看跪着的两人。所以孟之林顺利的拿到了那件外袍,并且得以穿上,保留了一点点颜面。
撬了自己墙角的“情敌”如此脆弱不堪,如同小白花在颤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还如此软弱的只知道躲。柳嫣然觉得这场内斗的戏码很没意思,决定加一把火:“兰芝,给我重新沏茶,这杯,就赏孟先生,他应该最爱我碰过吃过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