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妖修真身(2 / 2)
她揽着他的脖颈,脑袋在他冰凉的胸膛上磨蹭,轻喘着,娇声呢喃,“阿翾,我好难过,你帮帮我……”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媚眼儿,半昂着脑袋期盼的望着他,舔着干燥的唇瓣,几乎快要哭了,“阿翾,我觉得好热……疼,我好疼……你救救我……”
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儿,在干涸的河床上艰难的吐息,呼吸间全是滚烫的气息,“阿翾,我是不是就要死了。”绝望之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个不停,可是刚从她眼角沁出,就被她滚烫的脸颊吸收,消失无踪。
叶若感觉自己要死了,从未如此真切的面临死亡,织玥翾给她输入再多的冰灵气都是杯水车薪,无法抑制那股已经侵入了她奇经八脉的炎阳之气。
“不会的。”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依旧不停歇的给她输送着冰灵气,另一只手贴着她灼热的额头,“阿若,你可以采补我。只要你采补了我,就会没事的。”
也许采补已经晚了,可除了他的元阳,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救她。
织玥翾叹息,除了元阳,他的内丹也可以压制炎阳之气。
他终归还是见不得她如此痛苦,一狠心,贴上她的唇,将内丹渡给了她,暂时借与她……
内丹对妖修来说何等重要,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重视一个人,以致可以将关乎他生死的的内丹都献出来。
情之一字,果真是世上最难渡的劫难。
早知今日,他还会放弃心魔劫,选择她来渡情劫么?
这个答案织玥翾并不知道,他只知自己此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再也不能回头,却又甘之如饴。鬼迷心窍也好,执迷不悟也罢。他既然已经爱上,便不会轻易放手。
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不离不弃。
他抱着她,感受着那灼人的温度渐渐褪去,明知她的境况已然转好,却还是不放心的开口问她,“阿若,感觉好些了么?”
此时此刻,叶若体内的炎阳之气的确被这颗冰珠压制住了,但那情蛇之毒却依旧还在,没了炎阳的影响它很快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她推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境地里。
叶若双眼紧闭,只觉周身燥热难耐,忍不住娇媚的嘤咛了一声,在他怀里焦躁的扭动了几下,触及他冰凉的身体,不由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扒着他沁凉的脖颈,滚烫的手指轻轻摩挲。
她终于舍得睁开眼睛,这双美丽的杏眼儿氤氲迷离早已失了焦距,红艳的唇微张,小口的吸着他呼出来的冰凉的气息。
织玥翾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慢慢漾开了一抹涟漪,呼吸渐渐失了规律,却生生的在理智的控制之下,轻轻挣开了她,“阿若,现在不行……”
只不过轻轻的一推,却好似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喘息着,异色的眼瞳水光流转,只觉嗓子干涩的难受,整个人有种烧起来的感觉,以他极寒的体质绝不可能如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动情了。
越是清楚的知道,那感觉越发的清晰,织玥翾苍白的肌肤很快就染上了一抹薄红,呼吸渐渐粗重,双手攥成了拳头,连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都变成了兽类的竖瞳。
他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若是任凭事情发展下去,受伤的会是她。理智终于战胜了生理的冲动,决意离开,却未料她突然整个人扑了上来,将他压到在身下,贴着他冰凉的唇吸允着,汲取他唇齿间的凉意。
叫她压在了身下肆意轻薄,失去了内丹的织玥翾有一瞬间的沉沦,却又很快惊醒。
可是他却再也推不开她了。
叶若下意识的封住了他的灵力,乘着他失去了内丹处于最为虚弱的时候,凭着武力将他推到,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着他,把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她的唇亲吻着他沁凉如玉的肌肤,从唇角到下巴,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湿濡的吻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吻过微凸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她坐在他的身上,俯视着他,如墨的青丝在风中飞扬,眉眼间是触目惊心的娇娆。
……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当织玥翾醒来的时候,身旁紧贴着的温暖的肌肤有些黏腻,他的……脸黑了,撑起酸软的身体揽过她的脑袋,唇贴上她的唇,取回了自己的内丹。
叶若很快也醒了,睁开双眼就对上了织玥翾异色的眼瞳,一时心跳如雷,红透了一张小脸,“阿翾。”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她真想找条缝钻进去,躲个一辈子都不出来。
织玥翾随意披了一件衣裳就站起了身子,一头闪亮的银丝散乱的垂在脑后,逆着光影看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往常水色的双唇此时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红润,而琥珀色的眸子却好似琉璃般清透,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见了,出现在她视野里的是一只……巨大的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冰蚕。
这就是他的原形?!
叶若的瞳孔猛的一缩,心脏微抽,脸色有些发白,“阿……阿翾,我知道了,你能变回去了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变回了人形,绝美的容颜一如先前那般美好。
可是,叶若再也忘不了他变成一只虫子那一瞬间的惊悚。
“阿若。”他来到了她的身边,触碰她微凉的脸颊。
叶若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眼底露出了一丝恐惧。
他不是瞎子,敏锐如他,也没有忽略她惊惧的颤抖,一颗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钝钝的疼,“你怕我,你竟然害怕我。”
“不是的。阿翾,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叶若急急开口,想要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却又下意识的顿了一下才抱住他的胳膊,“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的。”
织玥翾笑了,琉璃般明净水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翳,“叶若,你骗不了自己,又何必勉强。既如此,还不如你从未知道我是什么。可笑我身为冰月天蚕一族留在下界的最后一丝血脉,却爱上了一个害怕自己的女修。”
他没有再等她开口,指尖已经点在了她的眉心,“只愿你不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