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1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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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帝王。
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天晓得我又不是有意的,谁知他的心眼儿尖如针端,什么都能往那头想,也着实受够了他所带来的战战兢兢,甩开水袖,语气也冷硬起来:“尊贵的皇帝陛下,您可以去兴文字狱了,但凡说到‘风月’二字的人都拉去砍头,但凡记载着‘风月’二字的书籍全都焚烧,这样全天下岂不都干干净净了!”
以为他会被捋了虎须般暴怒,也做好了受罚的打算,谁想他居然笑了。
把我拉过去坐在他的腿上,笑声穿透胸膛涌进我耳膜中,“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一开始总是万般求全,能屈能伸,好像什么事都能忍下去,但要是逼得急了,又会天崩地裂,石破天惊,仿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怎么也挣不开他,不满撅嘴,“消遣我很好玩?”
他眼中渐露痴迷,削长的手指略带轻佻地勾起我的下颌,“姐姐,我可以亲你吗?”
虽是询问,却根本没有询问的打算,没给我抗拒的机会,手臂已经环住我的后颈将我脑袋拉下,醇厚的鼻息带着冷冽的酒香迎面迫来,瞬间溢满口腔,舌头火龙般在唇齿间攻略,抵死纠缠不朽。“你”才刚将他用力推开稍许,又以更加强硬的攻势回吻过来,火融化了冰,还是冰凝结了火?我只觉蒙蒙茫茫间天旋地转,人已被抵压在书桌上,文房四宝、奏折、朱批悉数掉落在地,他喘息着,非常急促,我察觉到了,抵在下腹双腿之间,他对我坚硬的**。
“啪——”一个巴掌,将他打醒了,也将我自己打醒了。
我惊愕地看自己还带着麻辣痛感的掌心,然后就看到他惊愕的表情,蠕动着唇想在他发怒前解释些什么,一张口察觉唇瓣已被吻得红肿焦辣,突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凭什么非要去安抚他,凭什么非要毫无选择地全盘接受一些不能期待的热情?他总是执着、霸道、不肯妥协,以及,自私地专注于自己想要的专注,一直以来都这样,不管我能不能,愿不愿。
在劫错愕过后,倒没什么发怒的症状,嘴巴一咧,露出满口皓齿,指间抚过被我打红了的脸颊,笑道:“你看我所言非虚吧,你这人呐逼得急了捅破天的事都做得出来,日间还当着我的面摔桌子骂人呢,现在更了不得了,直接往我脸上行凶,你说全天下谁敢给我耳光子吃。”
被说得心虚,我讪笑:“多谢谬赞。”推了推他的胸膛,“请您起来吧,压到我的孩子了。”
在劫“唔”了一声,抽身只退了小半步,我才刚从书桌上下来,就撞进他的怀里,被他搂了满怀。
大孩子似的十分得意,“这回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我双脸通红,哀求:“快别闹了,正经点吧。”
他只敷衍地“哦”了一声,也没将我放开,盯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竟俯下身子贴上去倾听,边厢问:“几个月了?”
我回道:“四个月了。”
他起身凝视我的双眼,眸心很深,“萧晚风对你好吗?”
我点头:“恩,很好。”
“司空长卿呢?”
我一怔,点头,“恩,也很好。”
“萧晚月呢?”
我叹息:“都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
他的声音有些黯然,还有一点怒意,“那么,你还想他们么?”
“想。”
“要怎样才能让你忘记他们?”
“除非我死了。”
那环在腰际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而他却消沉下去,仿佛手中滴漏的水,回到了海洋的最深处,无声无息忍受着最沉重的痛感。
我心里百般无奈,今夜他再这样将我折腾下去,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留宿夜梧宫?
就算是亲姐弟,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或者说,正因为是亲姐弟,更好避讳。
却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对于在劫已是软硬兼施,皆徒劳无功,就像是千仞的山,汪洋的水,除非自个儿意愿,谁也移不动他寸土,掀不起他滴水。
正在懊恼,殿外忽传:“圣山,冀州传来紧急军情,卢相正在御书房等您过去,让奴才来传达一声。”
我暗暗松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去吧,国事为重。”
在劫这才将我放开,越过屏风去了外殿,对传话的太监道:“行了,你去跟卢爱卿说朕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