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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宁穿了身粉白色的中款羊绒衣站在公司楼下:“在哪呢?”
纪辞苦闻言站起来,走到一边,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在学校,最近报名了教授的助理工作,公司那边每天半天假,所以来学校的时候比较多。
你现在在哪?我有时间,你稍等一会我马上——”
安宁也没什么事:“不用了,也就一个小时,你赶过来不方便,学校的事情重要,你忙吧多多享受在校的时光,毕业了就没有在你和同窗在一起的好心情了,再见。”
苏安宁收起手机看看天气决定回家,突然被叫过来处理突发情况,孩子就送去了奶奶家,不如先去接包汤,买一份大火锅,回家窝着吃。
纪辞苦神色微恙的坐回来,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没了胃口,早知道就不应为下雪回学校这么早了。
最近她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去他哪里,就算过去坐坐,也已经吃了饭,就好像从哪里顺便路过,想起他来才上来坐坐。
纪辞苦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准不准,以前她不是也会偶然来坐坐吗,但她最近会问他。
“你怎么这么喜欢干净。”
“你不觉得跟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吗?”
“像你这年龄的男孩子不是都喜欢玩游戏,为什么你不玩?”
除了他,她还认识其他和他一样年龄的人?
纪小梨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停下筷子小心翼翼的问:“女朋友?”
“恩。”纪辞苦低下头吃饭,告诫自己别乱想了,那是安宁,怎么会又养一个人。
“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纪辞苦吃着米饭:“没有,学校距离工作单位有点远,我不方便过去。”
“哦。”有点远啊。
纪小梨想纪辞苦一定很喜欢他的女朋友,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偏不了人的。
纪小梨心里苦涩,立即拿话掩盖她的情绪:“你知道吗,我们宿舍的女生说,这年头不单女大学生会被包养,就连男大学生也会。
省大的表演系男生你知道,很多背后都有女老板,只是女明星和男明星不一样,男明星不会自己往外报丑事。
你说她们城里人兴的事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经常呼吸劣质的空气、吃大批量种出来的粮食、蔬菜想法都跟咱们不一样。”
纪辞苦低着头,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他想说又没偷又没抢,有什么丢人的,谁有办法会去做那种事。
但他脸皮再厚也说不出口,他和安宁如果前期是她帮他的感恩,可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又是什么。
雪越下越大,傍晚也没有停的迹象,地上厚厚的积了一层。
庄严受邀一场开幕式还没有回来。
安宁和包汤吃了火锅,穿着树袋熊图案的睡衣靠在沙发上看包汤装飞机,背后帽子上的两只大耳朵搭在肩上,又加了一层保暖的功效。
因为加的多,所以——有点热。
安宁手里拿着手机首次没有怎么注意看她喜欢的落水节目:不是,我喜欢蓝色。
不一会手机上传来一张彩信,孟子曰穿着一套蓝色的西装,口袋里折了一方粉白色的手帕,内附留言:跟您今天的衣服是不是很配。
安宁看着他比着剪刀手萌萌哒的脸失笑:做什么呢?随便换衣服?
信息来的有点快:我给自己找了个模特的工作,很适合我吧。
孟子曰发完,指挥者一众服务员换下来,对刚才为他博得好印象的衣服看也不看第二眼:“都说了不要三个扣的!聋子吗!”
孔家语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闻言咳了咳上前:“三个扣显得工整。”
心想,白瞎了他刚才指导的可爱形象,真刚让刚刚被你骗了的人看看你现在难伺候的样子,看她还要你吗!
“难怪没有生意!如此没有颜色怎么做生意!”
拜托,少爷整栋商场因为你大少爷光临要歇业,你现在指责人家没生意,你是国家元首吗!就是元首也不能这样啊!
安宁发回——‘适合你。’
孟子曰边走边低着头发信息——‘你在夸我形象好吗?’孟子曰随手挑了一条领带,外公的生日宴他必须正装出席。
安宁含笑的附和——‘是啊,你形象最好了。’
孟子曰也这么觉得,头也不抬的踢翻碍路的垃圾桶,刚走一步撞墙了,赶紧退回来,发短信——‘刚才那几套衣服,你觉得那套适合我’——让她选好了。
孔家语想笑不敢笑:少爷,脚疼吗?
安宁思考片刻——‘刚才那件格子条纹的不错’——适合他的年龄,显得年轻又不失稳重。
孟子曰突然回头:“跟着我干什么!自己没长脚吗!看了我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尺寸你们的执照是蒙来的!把那件格子条纹的拿过来,其它的配饰你们看着办!别来烦我。”
孟子曰往前两步,在休闲区坐下来,趴在餐桌上又不要脸的弄了张自拍发过去,附带内容——‘好看吗,想你了。’
孟子曰发完盯着手机屏幕,仿佛看向她收到这条信息后微笑的样子,这两天,他爸妈在医院又打一次,不是嫌他看谁多了就是看谁少了,一言不合就开战,吵的能翻天!
孟子曰越发想安宁,他觉得安宁生气也不吵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就是那么觉得,安宁安安静静的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待在她身边就觉很舒服很温暖,很……
总之不会像他爸妈。
安宁回复——‘恩。’——
孟子曰有点失望,但比起以往她不回信息已经好多了。
孟子曰立即打起精神发送——‘你今晚过来陪我好不好。’——
安宁低下头对了一下机舱的说明书:“包汤,你安对了吗?”她怎么看着造型这么古怪。
包汤颇为不屑:“真笨,要是爸爸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是在考验你爸爸的眼力,还是质疑妈妈的水平,不过,随便你,反正你爸说了如果他回来发现你摆错了,你手里这个型号的机型,从里到外所有零件默画二十遍。”
包汤顿时惊骇的看向老妈:“啊?你怎么不早说!”手法快速的拆开,急忙重新安装。
安宁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动作,气的半死:“你以为你爸不在,你就可以闭着眼安了是不是!”
“别吵。”包汤急的不行,安不好他就死定了,明天要跟爸爸去公司,老爸非让他站一天不可!
苏安宁看他身姿笔直,认真看说明书,小心翼翼摆弄零件的样子,心想,我还治不了你!
安宁打开手机回复——‘明天不想要了’——明天答应了他去泡温泉。
孟子曰趴在桌子上,纠结着,两个都想要,都想要!完全没有把这条短信想歪。
孟子曰退而求其次——‘你发张相片给我。’
安宁照了一张只有脸的给他发过去。
包汤突然道:“妈,你在和付迪阿姨聊天吗?多多妹妹明天需不需要我陪啊!啊?啊!”
安宁闻言愣了一下,转而关了手机,抵着额头发呆。
联系太频繁了。
什么开幕式需要弄到这么晚,不过是活动结束后另一种活动才刚开始。
美轮美奂的异域风情包厢内,成群的椰子林伴随着潺潺的流水犹如置身海南的国家园林,原野气派。
左边角落的沙发上,两位不服老的老板已经把腿上的服务员压在身下,非要比出个结果。
不远处的牌桌上,一叠叠的点数被推出去,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动作优雅、利落绅士。
“吕董,跟不跟。”
吕德本将眼前的圆盘全扔出去,目光频频看向独自坐在椰子树下的庄严:“快点,快点,赶紧输完不玩了。”
“吕董还是如此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