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的心事（2 / 2）

少年看着那轮紫阳脸上浮现着一种梦幻的姿色，或许被那种从未出现也从未见过的景色所折服，也许被那些关于日月的传说吸引。

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爷爷你说我真的是废脉吗，就如叔伯他们所说的那样我无法炼成灵脉，所以也不能像神话传说记载的那些英雄先辈那样奔月飞升吗？”少年那不甘的神色又浮现在脸上。

“废脉？废什么？我家天儿从小就聪明伶俐，三岁就能单臂提千斤之鼎，如此天纵之资，这是从史书上都从未记载的。”老叟先是苦笑，然后安慰道。

“爷爷你不要安慰我了，肉体之力再大，也只能在藏体境对别人有所压制，就像大毛，我原本以千斤之力将他启冥境的法力破解，而如今大毛哥已经练就通灵九脉。能够飞天，我空有神力却也无可奈何。我知道一个修炼者如果无法感应他的脉象就说明他一生也无法真正踏上修武真途。”

少年低下了头，语气陡然降低，“再说爷爷，如果我不是废体，我父母为什么抛弃我，将我遗弃在村头后就不见踪影，这么多年杳无音讯。我如果不是废脉为什么在我们村的古灵镜却显现不出属性？古灵镜是我们村镇族之宝，是天地之器。从未出现错误的。”

老叟深深叹了口气，脸上的沟壑又加深了很多。“孩子你还小，一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这世界太大，就我们东大陆就有三千州，每一个州凡人就是几辈子都不能横跨。好多事是人无法解释的。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你父母一定是有他们的苦衷的，你的根骨和无属性体质是寻常人不可能发生的，就是一个凡人或多或少都有五行的偏重。这一切无不说明你出生不凡，你的父母一定不是常人，所以他们经历也会迥于常人。他们一定是有不能说的苦衷。你要相信自己的父母，你本性如此善良，孩子随父母，你父母一定是个好人。修炼之途千千万万，我们现在所修也只是先辈们摸索的，西方大陆的修炼之法更是与东陆大相径庭。”

老叟的眼中散发睿智的光芒，身子骨也挺立了，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气概，从那刹那间的气势变换，那股发自骨子里的傲气，这老头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吧。

人间本事温情处，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理想是丰满的，可现实永远那么骨感。爷孙两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可是就那么一瞬间村子的护族神阵自行运转，散发出恐怖的气势和光辉，犹如一个护子心切的猛狮，震撼爷孙两。

老叟先是惊讶，紧接着是那种了然却不敢相信的神色，他那遍是沧桑的脸，皱纹一下子隆起，微眯的双眼满是不甘与悲壮。“先祖啊，值不值啊，值不值啊，值吗？啊啊？先祖,,子孙我看不懂，我不明白，啊，啊，啊。呜呜”

老叟污浊的眼里倾洒出热泪，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一股凄悲的气氛弥漫开来。就在这时刻，一股股血色的云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那紫色的太阳在血云中，更显得那么凄艳，大地也在开始颤动，那风声的呼啸仿佛夹杂着成千上万的厉鬼，发出惨绝的呜号。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空中随之飘着黄色的雨水犹如脓水般，顷刻间黄水剧增，犹如黄泉在天际倾泻。

老叟抬头望着天，那雨水打湿的发须散于脸颊。“古祖啊，五千部落，上亿生灵的英魂去换取一个飘渺无法追寻的天道真的值吗，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一世，难道是我年轻时造的孽太多吗？那就将那天谴归于我一个人吧。天道啊，天道。惨为人道为天道吗，我不服啊，凭什么要我遗天州的子民世世代代都要祭祀那虚幻的天啊？难道我遗天州的子民真的是上天遗弃的罪民吗？呜呜，呜呜，呜”少年紧紧地贴在老叟的胸膛，被这从未见过的一切震慑住了。

就在此时天际被金色的光芒破开一角，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犹如一个神灵在宣读法圣旨：“供品已到，贱民们神灵开恩，许你们这一世风调雨顺，家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