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请医(2 / 2)
夏言羽特意用了‘神医冷林之’这句话,因为她先前在司尚渊说话时特意注意着冷林之的神色表情,司尚渊说的话中最多出现的一句便是,“你身为神医”而冷林之在听到这句话后捣药的力道也就越大,所以夏言羽推测,这冷林之并不喜欢别人用他神医的身份来压制他。不然也不会是这种反应了。
既然如此,那么这冷林之也不喜欢别人用他们高贵的身份来压制他做事,所以夏言羽刻意隐瞒了所谓的故人就是当今圣上的身份,说的话既不唐突,也不会让冷林之感到反感。
司尚允赞赏的看了夏言羽一眼,接着等着冷林之的下文,不知是司尚渊想到了什么,他招着手让站在他身旁的护卫走近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那护卫便走到外头去。
夏言羽也在注意着司尚渊的动作,转念一想,难不成这司尚渊是想让冷林之给娇兰治病?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后,方才护卫的引着娇兰来到了内厅,娇兰对着司尚渊和司尚允福了福身,却无视了坐在主位上的冷林之,也许是因为娇兰不习惯给别人行礼的关系,冷林之看到娇兰时眼睛幽暗了一下。
夏言羽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点,但她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娇兰起身行个礼,因为这样很可能会让冷林之冷下脸,按照传言来说,冷林之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神医,所以夏言羽在这里格外小心,生怕他一个不快就把他们一群人给轰了出去,不过不管结果如何,司尚允和夏言羽都是无利有弊。再者,如果现在就沉不住气的话,那么千里迢迢来这里那不就是白费功夫了吗?
在来江南的这几天里,夏言羽想明白了一件事,司尚渊的这个寻求神医的这个计划皇帝必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皇帝并不知道司尚允也参与进去,在司尚渊来到太子府等候的那天,夏言羽看到了皇帝身边的公公,他在看到司尚允后先是诧异,而后才是了然。夏言羽善于观察,司尚渊和那位公公的神情都被夏言羽看在了眼里,记载了心中。
所以说,司尚渊本就没有想让司尚允跟他一起邀功,但是这还是一个局,一开始的两封信,一封是真一封是假,司尚渊邀司尚允一同前去江南是真,第二封警告信是假。
之前的路程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不同的客栈中度过,而路过最后一家客栈的时候,小二却要求有一个来签字,而司尚允和司尚渊都觉得厌烦,加上路途的颠簸已经让他们很是不快,所以就由司尚渊身边的护卫代劳,签了字。
那时候夏言羽瞄了一眼,发现那护卫的字竟和之前第二封信的字迹一样,心里也就多了几分了然,这是个局,而且是个局中局。夏言羽小心翼翼的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护卫,再次的确认了那就是司尚渊的人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生怕被狡猾的司尚渊看出了什么。可能是因为路途奔波,司尚允现在除了烦躁别的什么都没有,更不会注意到什么字体,也不会想到这个护卫就是那个写信之人。
第一,司尚渊只跟皇帝告知了他会去江南寻求名医,也隐隐透露了想和司尚允一同前去的想法,所以故意让人写了第二封信,打乱司尚允的思考,如果司尚允按照第二封信的内容一样拒绝,那么皇帝就会知晓,而司尚允就会丧失皇帝的厚爱。那样一来,有利的就只有司尚渊一个。现在司尚荣丢司尚渊来说已经威胁不大,毕竟现在已经坐上了摄政王的位子,怎么说都比司尚荣高一等。可是司尚允却还是太子爷的身份压制着自己。就算现在自己手里的人比司尚允的多,可是登上帝位却只是凭皇帝的一句话和一道圣旨。所以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是不一定。司尚渊不得不现在就开始为自己铺路。
第二,如果司尚允甘愿将计就计,那么司尚渊就会找一个缝隙挖一个陷阱让司尚允掉下去,结果还是那样,皇帝会知晓,然后司尚允就会被皇帝所厌烦而得不到喜爱。
不管是其一还是其二,司尚允都会被司尚渊所冤枉,所以夏言羽就只能想尽办法劝说冷林之,让他出面来给皇帝治病并且说几句司尚允的好话。
而且在夏言羽看来,冷林之并不是不懂道理之人,至于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当惯了别人口中的神医,觉得自己本身就与别人不一样吧。夏言羽如是想到。
当然,这只是夏言羽的计划,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冷林之竟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这可让她犯了难。
“故人?是你的故人还是他的故人?”
冷林之等到手上的药已经被他捣碎后才不以为然的问了一句。
“怎么神医给别人治病还要看人的么?难道不是悬壶济世,不问出处才对的吗?!为何还要问清楚病人的背景呢?莫非神医一向都只是诊治自己相识的人过着自己看上的人不成?”
夏言羽刚想说话,一坐下的娇兰便笑盈盈的反问,夏言羽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后看好戏。
“怎么这哪来的野丫头?进了人的府邸却不行礼,没有让你坐下你便擅作主张的寻了个位置坐下,还不由分说的顶撞这府邸的主人?还如此放肆的胡说八道!难不成是你爹娘没有教你礼仪么,来人,帮这姑娘学学礼仪。”
冷林之听到娇兰的话后不答反问,冷哼了一声后连连反击,把娇兰本有些恢复红润的脸再次骂回了苍白,夏言羽暗自感叹,看来方才自己走的那步棋是对了,不过接下来可要步步小心了啊,要知道,走错一步,步步都错。这个冷林之脾气古怪,喜怒无常,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