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担心(2 / 2)
“可就算聂家这次同意亲事的动机不是那么单纯,但我却不是很介意,因为我知道聂六他是怎么想的,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若说这世上还有哪个男子能让我这么心甘情愿得相信他的话,那估计就只剩聂六了吧。看着他,我可以相信,我的未来会是幸福的。”
徐幼容轻轻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而徐明嬗和徐幼珊也有些动容的看着徐幼容。她们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把这件事想的这么通透了。而三人之间一时也都是各自想着事情,因此房里再度安静了下来,而房外也许是发现了屋内的沉默。所以渐渐的,外面得谈笑声也一一消失了,只留得窗外树梢上清脆的鸟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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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徐府里举办的宴会,和其他的晚宴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来宾的身份要更尊贵一些罢了。因此等到了酉时末左右,在宴席都开始后,整个紫竹园里也是热闹不已,锦衣华服、云鬓金钗之间,处处都是动人的身影和笑语嫣嫣,画面着实是一片繁华之色。
青玉杯,琉璃红,紫竹飒飒,轻风微微,今夜的天气很是怡人。在这难得的紫竹林之中,夏季里烦人的燥热好像也被竹林散去,留下的只是怡人的气候,使得众人更是舒心,尤其是徐幼珊,本该一出房屋就好似奄奄一息的人,现下居然精神百倍的在陪着裴氏说话。
“珊姐儿,最近在楚王府里还好吗?”今天的裴氏是最忙的人了,所有来客都需她去照顾应酬,因此虽难得的和徐幼珊见面。但话也一直来不及说上两句。现下也是裴氏趁了换菜的空档,来到徐幼容和徐幼珊三人的这边,这才让徐幼珊能和裴氏说上几句话,不然估计等到宴散后。徐幼珊才有可能和裴氏待上一会儿的呢。
“大伯母别担心我,我最近在楚王府里挺好的,您也知道,我这性格嘛,在哪儿都很有人缘的。”徐幼珊亲昵得挽着裴氏的胳膊笑道。
“哎哟,这脸皮厚的。”徐幼珊倒是说的毫不心虚。可在裴氏另一边的徐幼容却马上不给她面子的就糗道,让裴氏是笑着轻戳了一下徐幼容的额头,使得本来要回嘴的徐幼珊马上就笑眯了眼,很是得意的靠着裴氏笑望回徐幼容,气的徐幼容是哇哇大叫啊,直说裴氏偏心,还拉了本来在一旁看戏看的正开心的徐明嬗来评理。
“明嬗,你来评评理啦,娘亲她是不是太偏心了,居然都帮着珊姐儿来欺负我了,娘亲你不能这样啦。”徐幼容佯怒不依的拉着裴氏的手抗议道,而徐明嬗则是为了徐幼容这幼稚的行为无语了,至于徐幼珊,那就更不必说了,根本就是从头到尾的挨着裴氏在卖乖。
“好了、好了,你这做大姐的怎么也闹起孩子脾气来了。得,我不和你们在这儿瞎闹了,由得你们仨自己在这儿胡闹吧。”裴氏终究是今晚宴会的主人,是闲不下来的,因此在清一色着素面碎花褙子的丫鬟们,端着一道道珍馔佳肴上来后,裴氏就又要去招呼众人了,因此也就离开了徐幼珊她们这边,向着中心处走去。
而不用多说的,今天徐幼珊三人在举办宴会的紫竹林里,所选的席位自然也是偏安一禺,远离了中心处的热闹,而这都快成她们的习惯了。
“大姐啊,大伯母这么忙,你怎么不去帮帮大伯母。”徐幼珊看着忙碌而去的裴氏,心底有些心疼,而且只要一想起若就连徐幼容也出阁后,那这偌大的徐府之内,岂不就是没人再帮衬和陪着裴氏了,现在徐宸可是还没有成亲的,而且就连亲事都没定下,因为徐宸可是说了——不立业,勿成家。
这种想法虽是很值得鼓励的,也说明徐宸有抱负,但如今在徐幼珊看来,却是有些着急了,毕竟虽说儿媳自然是比不了女儿来得贴心,但若在她和徐幼容都出阁后,能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儿媳陪在裴氏身边,那多多少少也是能帮衬着裴氏一些的。而若这儿媳是个能干的,那更是能替裴氏分担不少事务了吗。
徐幼珊有些担心的看着裴氏离开的身影,而徐幼容哪儿会不懂她的心思啊,她自己现在不是也这样担心着吗?
于是这次徐幼容倒是没有和徐幼珊斗嘴,反而是在轻叹了一声后,说道:“我当然也是想帮娘亲的,但娘亲总要我先忙我的事,就像这次的宴会吧,娘亲也是不让我插手的,只是叫我先把绣样绣好。唉……真是应该说说宸儿了,不能让他在这样整日只知道埋头在书堆里了。”
裴氏让徐幼容忙的事,自然就是她的嫁妆,和在女孩子出阁前,需要自己亲手绣的几样东西,这些都是最好不要假手他人,自己完成的绣活。因此最近徐幼容在忙的都是绣绣样,因此裴氏才会不让她帮忙,只是让她忙自己的事。
但这些都是让徐幼容害羞的事,因此她说到这儿也就含含糊糊的带过了,没有多说,但徐明嬗和徐幼珊哪会听不出来啊,于是此时也就都揶揄的看着徐幼容。
可徐幼容的心理素质多高啊,哪会被她们俩的这点小眼神所影响到,只不过就是红了下俏脸嘛,但人家却还是镇定自若,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说着:“宸儿想要考功名,而且还是想要考个好功名,这都不是什么坏事,但成亲了难道就不可以考到好功名了吗?宸儿这也是偏见了。”
徐幼容镇定自若的说着,根本就不管徐幼珊二人那揶揄的小眼神,而徐明嬗和徐幼珊原本也是还想再逗一逗她的,但在听完了她的话后,两人却也慢慢正色了起来,尤其是徐幼珊,她此时想的也是这件事,因此马上就说道:“二哥能这样意志坚定于增长才学之事上本是好事,可以二哥这样坚定的意志,其实我也是同样觉得二哥在亲事上是有些偏执了的,若一个人的意志够坚定,那又何必怕自己会坠温柔乡,而乐不思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