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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脸上一僵,语气顿了顿,“我猜的,晚上有点冷,我想吃点辣有助于保暖。”
千羽洛这才收回目光,轻笑,“不是不喜欢,是现在不能吃,我现在要忌口。”
安德烈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因为……他眸中掠过一道伤痛,又淡淡地隐藏了,心脏似被什么扯动似的,很疼。
夜宵的气氛很好,窗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温暖如春,沙特先生和一边聊天,一边喝着现煮的红茶。
暖气开得很快,再加上气氛很high,每个人身上都暖烘烘的,也许是多添了一个人,沙特先生和沙特太太都很高兴,家里第一次这么热闹,显然沙特先生和沙特太太兴致都很高……
一顿夜宵,竟然吃到了11点多,往常,他们都是十点钟就睡觉了。
吃完夜宵之后,几个人又叹了一会,到底了年纪大了,千羽洛看出他们的困倦,于是找了借口,大家散了。
散了之后,沙特太太扶着沙特先生上楼休息,安德烈过去帮他,老太太忙摇手说不用,叫他们自己去休息。
千羽洛本来也也要上去帮忙的,看到沙特太太如此说,便笑了笑,目送他们上楼。
待他们都消失在楼梯口,千羽洛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退去,眉梢冷如霜。
安德烈,安德烈,你到底是谁?
越看背影,越是心惊,她仔细辨认过他的脸,并无凹发现是人-皮-面-具,她忍不住自嘲,一年多了她夜夜睡在皇甫圣炎怀里,若是皇甫圣炎……他早到了,就算是风沙太大借宿几晚,也不该编这样的故事去骗沙特夫妻。
千羽洛看着楼上的背影,目光明灭不定,想了几个可能都被自己推翻了,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回头笑着问,“下来了,还要吃吗?我看你刚刚吃了不少甜食。”
“当然要。”安德烈干脆坐到千羽洛身边,毫不客气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温开水,一把喝了下去,刚刚的夜宵大部分都是甜食,有些甜腻,所以和杯开水更好缓和一下,口中的甜腻。
“你刚才喊饿,怎么不多吃点?”
“通常喊饿的人,吃得最少。”千羽洛笑着打趣,“我还是喜欢吃米饭。”
“真挑剔。”
“你喜欢甜点和面食?”
“无所谓。”
“真没追求。”千羽洛故作鄙视,看他喝完,又给他倒了一杯,安德烈顺手接过,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想和水”。”
“我看你桌上吃的甜食有点多,想必你们男人似乎都不太喜欢甜腻的东西。”
“浅尝辄止。”
“那你刚刚怎么?”
“盛情难却。”安德烈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笑了笑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毕竟天色已晚,两人道了声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道是不是脱离了本来熟悉的坏境,还是不放心西门慕尘,一想到西门慕尘,她今天没回去,不知道他会该怎么着急,会不会自责把她弄丢了。
上次病毒加剧的事,已经让他愧疚不已了,若是她在出点什么问题,他肯定会很愧疚。
一想到西门慕尘,不由得又想到自己身上的病毒。
不知道病毒什么时候会复发,千羽洛躺在床上,心中想的都是病毒的事。
如今,身体内的病毒并没有复发,西门慕尘已经帮她暂时压制住了身体的病毒,但是她身上的病毒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般,一离开,西门慕尘太久,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安。
变异之后,第一次剧烈发作之后,虽然当时的情况,有点记不得清楚,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记得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太过残酷,血腥,现在她想起来都有些心有余悸,她真怕什么时候在发作起来,伤害了无辜,那她简直……良心难安。
不过,长久的住在西门慕尘那里也不是办法,一是怕给他招来祸患,连累了他,二是,她想去找千冥,听说千冥那边的情况不定,她想去看看,虽然那臭小子,说他没事,叫她不要过来‘添乱’,可是没有亲自去看看,心里总归不放心。三是,她想出去,走走,想想未来要如何,是要和那对狗男女鱼死网破,还是……
一想到那些画面,千羽洛心情微微起伏,深呼吸了下,握紧了拳头,松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握紧,几次之后,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这是西门慕尘教她的控制情绪的方法,现在她的身体情绪不宜起伏过大,否则会引发声音的病毒。
千羽洛胡思乱想了一会,临时前,迷迷糊糊的想,算了,明天一早,还是想办法离开吧。这里再温暖,,也不是她久待的地方。
第二天天光微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睡下的千羽洛被窗外猛烈的风啸声吵醒,楼下传来沙特太太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