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布鲁内罗之夜（一）（2 / 2）

宋宜只感到阵阵吐血的冲动，十八世纪的服饰和二十一世纪能比吗？当时的妇女在社会上的地位还很低，而且十八世纪的意大利经济疲软，商业落后，很大程度上造成社会眼光的保守。现在由经济学家提出的“短裙理论”既是：女人的裙子越短，表示商业经济越发达，裙子越长，商业经济的发展速度越滞后。

况且二十一实际男女平等，提倡性解放，不穿衣服的女性都大有人在，她的衣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宋宜料想卡拉蒂也不懂短裙理论和性解放潮流，于是只好从另一个角度举唇反击：“那你们歌剧院，舞会上的贵族妇女，露出大片的脖颈、背脊和半片胸部，这又怎么说？”

“这……这……”卡拉蒂被问个正着，硬着头皮说，“妇女们的脖颈和胸部是美的象征，她……她们……”

“那我的大腿就不美了吗？”宋宜这时候已经出了公寓，反锁公寓门时高高地翘起大腿，“同样是女性身体的部分，除了脖子和胸就没什么地方能得你青睐了吗？卡拉蒂你说你是不是趣味低级？”

“我……我……”卡拉蒂被宋宜的胡搅蛮缠弄得哑口无言，只好闷闷不乐地不再说话。

“你生气啦？”见卡拉蒂不搭话，过了马路的宋宜饶有兴趣地想逗一逗这“老古董”，“你这么着就生气啦？”宋宜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我没有生气。”卡拉蒂低低地说。

这时，路口处一个牵着自家小姑娘过马路的中年妇女以极为怪异的表情向宋宜瞥来，她手中牵着的梳羊角辫的小女孩指着不远处的宋宜，用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回头问自己的母亲：“妈妈，那边那个大姐姐怎么一个人自说自话？她是不是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