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紫禁之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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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叶孤城与西门吹雪过招依然不下千招，相比一开始，两人的动作已经没有那么快。两人的动作、轨迹，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大家也知道真正的决胜已然不远，因此个个都是凝神静气，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动作。

叶枭遥望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白色身影，看着两人的剑法由最初的华丽，到现如今的返璞归真，每一招每一式皆行云流水，全是经过无数次的千锤百炼，以最简单的动作，舞出最犀利恐怖的杀招。

“剑仙、剑神！”他想起这两人在书中被称作为剑仙和剑神，曾经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境界，而今他终于明白。

微微低头，凝视着手中长剑，这是之前叶孤云所使用的那柄剑。既然她不是叶孤城，那么这柄剑便不是巨阙剑，不过显然它同样是一柄世间难寻的绝世好剑，叶孤云告诉他，它叫做孤云。人是剑名，剑是人名，看来叶孤云的剑法纵使不及于叶孤城，想必也是惊才艳艳。只可惜她不知因何而受伤，无缘见识她的剑法。

叶孤云望着叶枭提剑的背影，在月关之下，他的身体似乎泛着一层银光，突然之间，她相信了，相信这个年轻的男子真的仅仅实在须臾之间领悟了那本秘籍上的绝世剑法。

“唔！什么情况？”

“哪来的剑气？！”

“这剑气是……”

突然之间，原本与叶枭、叶孤云在同一幢宫殿之上的观战之人忽然纷纷惊觉，他们感受到一股澎湃的气势突然席卷而来，更惊讶的是同时有一阵剑气冲天而起，这一阵剑气与叶孤城、西门吹雪的都不同，或者说比之稍弱，但却也是相当之可怕。

正当此时，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两人突然分开，随即叶孤城直冲天际，放佛融入了已经逐渐落山的圆月之中，可怕的剑意从空中席卷而下，一片银光洒下。

“天外飞仙……”陆小凤喃喃道，她的手心不知不觉已经沁出了汗水，她曾经见识过叶孤城的这一招，当真是如同飞仙一般，那种可怕的令人窒息的剑意压迫，以及那无坚不摧势如破竹的剑势，世间能够接下这一剑的能有几个。

她望向下方的西门吹雪，忽然她发现西门吹雪与以前不一样了，原本她是神，剑的神，她超脱于世，无敌于世。然而今天，她却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她的剑不再那么冷血无情，也不再那么凌厉。等等……那是什么？茫然？她的眼神……

若说叶孤城此时是那天外的飞仙临世，那么原本超脱于世的剑神西门吹雪，此时却流落凡尘，褪去了神的光芒。

叶孤城人剑合一坠下，西门吹雪也终于抬起了手中之剑，递出！

虽然看似简单地递出一剑，但是在众多江湖高手之中，这一剑却是必杀之剑。

不过，在陆小凤眼中却是另一番场景，叶孤城的剑必当刺入西门吹雪的咽喉。她缓缓闭上眼睛，她不忍，不忍看到西门吹雪血溅紫禁之巅，不忍看到流落凡尘的昔日剑神就此陨落。

随着两人逐渐相撞，越来越多的高手看出来了，西门吹雪的剑能够刺入叶孤城的胸膛，但是叶孤城的剑却能够刺入西门吹雪的咽喉！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直指西门吹雪咽喉的剑忽然发生了偏差，也许这偏差不过一两寸的距离，然而却也是生与死的距离。一股区别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恐怖剑气突然以乌云盖顶之势笼罩向紫禁之巅。

叶孤城是骄傲的，她知道纵使这一战她胜了，但是面对如此众多的大内高手，她势必也无法突出重围，因此她宁愿选择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只有西门吹雪的剑才有资格取走她的性命。更何况，她心底深处还有一份牵挂，这份牵挂无人知晓，深埋于心，而牵挂的另一端就是默默当了她如此多年影子的妹妹，她要用自己的死亡，换取妹妹有可能的生还希望。

西门吹雪是骄傲的，在惊愕于叶孤城陡然偏移的利剑之时，也看到了叶孤城的眼神，那是一种死志，是一种请求，所以她没有收剑，要成全于她。